第(2/3)页 娇滴滴的大小姐连阳春水都没碰过,却在那一年学会了劈柴洗衣,挑水擦地。 细嫩的双手,不过几个月就磋磨的粗糙了起来。 及至到了冬天,红肿生疮,再也看不出曾经细嫩柔白的模样。 午夜被冷意侵蚀的睡不着时,她裹着薄薄的棉被,一直搓手哈气,希望汲取一丝温暖。 可最终,那热气还未送到掌心,便消散于冰冷的空气之中。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沧桑如老妪的手,再抚摸一下脸上道道疤痕,忽地笑了出来,笑得眸眼眶渐红,最后抱着那仅有的温暖,蜷缩在墙角,呜咽起来。 她想回家,想母亲,想翠烟,想喝一碗热汤,就想喝一碗热汤。 忽然,有人推开她破旧的柴房门走了进来。 苏安安抬眸,被雾气充满的眼睛看不清来人的样子,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。 来人身量修长,一身黑衣,缓缓走来,往自己面前放了一碗热汤。 最简单的米汤,冒着滚滚热气,正是她渴望的。 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,砸到了地上。 她使劲儿擦着眼睛,想看清那人的模样,想问问他到底时谁,可是不知为什么梦里她哭的停不下来,朦胧之中,只看到了他的眼睛,皎若明月,冷若冰霜…… 苏安安猛地醒来。 入目是一片夜色,唯有窗户未关,漏进一室月光,驱散些许黑暗。 她环顾一圈,书柜,竹门,木桌,吹熄的蜡烛,搭在凳子上的衣服…… 她倏地松了一口气,是竹舍,不是后巷,是她的梦。 她又脱力的躺回去,才注意身旁冰凉,他呢? 正好奇大半夜的他去了哪里,忽然,一阵悠扬缠绵的笛音幽幽传来。 苏安安倏地瞪大了眼睛,这笛音,这笛音…… 她匆忙起身,鞋子都未来得及,一下子推开了门。 院中,他一袭黑衣,立于夜色,薄发披肩,背影冷清。 听到动静,他停止了吹奏,回眸一看她起来了,便微微一笑,“抱歉,吵醒你了。” 他只是睡不着,忽然想吹一曲罢了。 两指一转,他利索的将笛子收在腰间,走了过来。 苏安安呆呆的看着他,看他的眼睛。 他的眸色是一如既往的浅,倒映着月的皎洁与清寒,显得几分天然的凉薄,但是又很好看。 第(2/3)页